James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，每当他浅睡时，对方喜欢问自己，“你睡了吗？”

或许是那个他们一起为电影上映狂欢的夜晚，自己喝的有点多，晕晕的倒在那家伙身边，舒坦的眯着，他听到那人轻声问了句，“你睡了吗？”他迷迷糊糊的懒得回答，却感觉到Michael似乎轻擦过自己的侧脸，然后他的外套就披了上来。

或许是那个在片场消耗的惬意午后，自己刚和别人打闹过一番，疲乏的圈在那人身边小憩，他听到那人轻声问了句，“你睡了吗？”他突然就舍不得回答，然后感觉到Michael缓缓的靠近，胳膊浅浅触碰。相隔不到几米的人群来来往往噪杂不堪，而在他的身边却仿佛身处另一个空间，温暖而心酸。

他当然没有睡着。他本可以自然的接一句怎么了伙计，或者干脆停顿一会儿突然睁开眼大笑说着才没有。但他做不到。

Michael不知道他没睡。他想。所以他才得以短暂的享受片刻他身边的温度，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轻声问着，“你睡了吗？”

明明只有四个字怎么会包含了那么多的柔肠寸断，那声音里不加掩饰的渴求与爱意，满足与酸楚，让他不敢睁开眼。

James知道Michael并是真的想问自己你睡了吗？

那只是日久天长难以取舍的无奈与纵容。

正如此刻，他在自己身边，轻声问着，“你睡了吗？”放佛此刻不是在等待的房车里，而是某个梦境里舒适的床边。

他们的房间。

…………

Michael想不起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，自己开始喜欢问对方，“你睡了吗？”

或许是那个他们一起为电影上映狂欢的夜晚，那家伙晕陶陶倒在身边，嘴角仍带着某个恶作剧得逞的笑意，呼吸渐渐绵长，脸侧被灯光映出发光的暖意，让他忍不住贴近却又心生怯意，最后也只是轻声问了一句，“你睡了吗？”

或许是那个在片场消耗的惬意午后，那家伙孩子气的蜷在一边，头发乱糟糟的散着，不太安稳的微皱着眉，相隔不到几米的人群来来往往噪杂不堪，而在他的身边却仿佛身处另一个空间，让他想要坚守却又拿不出理由，最后也只是轻声问了一句，“你睡了吗？”

然后呢？然后他会盯着James细细打量，放肆的让深情无所顾忌汹涌而出，带着点痴迷与苦楚，微微的挪动靠他近一些。

James当然已经睡了。Michael想，否则他一定会问怎么了伙计，或者干脆停顿一会儿突然睁开眼大笑说着才没有。

你睡了啊。

所以Michael才得以一遍又一遍的问着，你睡了吗，你睡了吗？仿佛那四个字的意义远不止于此，仿佛他想要吐露的所有不可言明的心思都包含于此。

是的，Michael从来不是真的想问James你睡了吗？

他只是想要借此倾诉出遥不可及的祈望，他只是想要不用担忧被发现的肆意凝望。

那是他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，James在身边的安睡。

正如此刻，他无限温柔的注视着他，仿若此刻不是在等待的房车里，而是某个梦境里舒适的床边。他们的房间。

Michael轻声问着，“你睡了吗？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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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