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没写文了……

写一个温柔的小故事复健……

不确定算不算童话【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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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整个国家的人民都在为王子的婚事担忧。

这并不是说他们的王子不够优秀，正相反，Steve不管从哪个角度看，完全就是童话里标准的王子。

然而糟糕的是，他也就像童话里的标准王子那样，一心一意地等着他的童话爱情。

国王还记得那是Steve十岁的时候，他站在海边，指向远远的海洋深处，笑着说，“我长大以后要娶小美人鱼。”那时候的国王慈爱地摸摸王子的脑袋答应了下来，他如何也没有想到，多年以后，当他提及王子的婚事时，Steve竟然温和却坚定地回答说，“我要和小美人鱼结婚。”

此时Steve已经成熟又稳重，率领着骑兵护卫过疆土打败过敌军，在森林尽头独自斗过野兽，也作为一个继承人与大臣争辩过国事。

连街头铁匠家的小儿子都知道，小美人鱼只是睡前妈妈温柔讲述的美丽故事，然而Steve却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等待了下去。

任谁也无法想象，幼时天真的一句话从来都不是戏言，而是王子心里坚持捍卫的未来。

“你知道吗，大家都觉得你恐怕得孤独终老了，咳，‘我们的王子今天也在等美人鱼’。”Sam夸张地叹着气跟在Steve后头走，看对方不答话又加紧了几步跑到他前面，倒退着步子看他，“你真的相信有美人鱼？”

“这话你问了几百遍了。”Steve笑着拍拍他的肩膀，“我当然相信。”

这话你竟然也回答了几百遍了。Sam皱着眉头没了话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拐过长廊，径自朝海边走去。

那是王子的固定行程，每天到礁石上坐一会儿，看看小美人鱼会不会突然出现。

已经是傍晚了。

落霞也到了尾声，晕染了一圈在海的尽头。

Steve认真地盯着起起伏伏的海面，偶尔拍在脚边的浪花会溅到他的裤脚。

片刻后，他放松下肩膀站了起来，却在转身的瞬间愣在了原地。

Steve小心地回过头，紧张地看向不远处，屏息等待着，终于再次看到有鱼尾划过水面。他不确定地紧盯着，努力在逐渐暗下的光线中分辨着海里游过的身影，下一刻，“它”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将脑袋冒出了海面。

男人。

Steve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方，僵硬地将视线移向水下，隐隐约约有鱼尾摆动。

男的，美人鱼。

Steve心中顿时被不可思议的喜悦击中，幸福又忐忑，像是猝不及防怀里盛开了大捧鲜花。他来回张合了几次嘴巴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，“你好。”

对方沉默地看着他，慢慢将嘴巴没入水里。

绝对是个成年的男……美人鱼。Steve发誓。

他的头发不是传说中金光闪闪的炫目色彩，而是黑棕的，看起来也就是及肩的长度，微微在海面散开飘动。他也不是故事里描写的那样温柔美丽，反而表情严肃冷峻。

可是……可是，Steve喘了口气，这样只露出眼睛埋在水里默默盯着自己看的样子，未免也太过可爱。

童话里没有骗人。

王子总会对他的小美人鱼一见钟情的。

 

2

“你说你真的看到美人鱼了？！”Sam不可置信地打量着Steve，试图分析对方是不是精神正常，而不是因为太过渴望而陷入了盲目的幻想。

“没错。”Steve肯定地看着Sam，“我看到他的尾巴了。”

“哦，哦……”Sam仍然有些怀疑，“长得什么样？”

Steve顿了一下，目光一下子温柔起来，“很好看。”

这发展很童话。

Sam 确定他的好友，国家的王子，在单身二十几年后，终于迎来了初恋。

“所以……你们聊了什么？”

Steve的神色有些黯淡下来，“没有。”他有些怅惘而眷恋地望向海边，“我只打了个招呼，他就游走了。”

“……可能他有些害羞或者紧张。”Sam挠挠脑袋，“我猜可能在人鱼眼中人类长得很奇怪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Steve望着远远的海面，“希望他今天还会出现。”

 

他再次出现了。

Steve坐在礁石上，看着对方又将脑袋冒出海面盯着自己。

他的头发随着海浪一荡一荡，有几缕干脆黏在了他脸侧。他的眼睛像是阳光下浅湾底的水草，蓝绿交映在光芒里招摇。

他又偷偷将嘴巴没入水下，缓慢吐出一个泡泡。

这么可爱该怎么办。

Steve只觉得有什么在自己的心里猛烈地涨满。

“你好，我是Steve。”Steve看着对方，补充了一句，“我是一个人类。”

对方眨了下眼睛，终于往上浮了一下，露出嘴巴，“我是Bucky。”

Bucky。

Steve清了清嗓子，“Bucky，我不知道……算不算冒犯，我能不能和你做朋友？”

Bucky往后游了一下，轻轻靠在礁石上，他抬手将黏在脸上的头发顺到耳后，才又抬头看着Steve，“我很荣幸。”

然后……然后该怎么做？

Steve忍不住开始在心里搜索起所有和小美人鱼有关的故事，可是似乎没有一种适用于他们两个。此刻既没有狂风暴雨制造机会让对方救自己，也没有可恨的反派来推波助澜让自己得以挺身而出。

一切都顺利到……平淡。

Bucky倚着礁石，透过水面可以隐约看到他的尾巴不时摆动着，Steve想象着薄薄的最尾端轻柔在水中摆过的样子，说不定会像最上等的绸缎在风中飘起。

他们没有再交谈。

海的尽头夕阳完全沉没。

 

“所以你们就是一起看了一个日落？”Sam用全身表示不理解，“就，就看了个日落？”

“我觉得很好。”Steve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历史书翻过一页，然而表情却甜蜜地仿佛刚刚吻别。

Sam张着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，终于决定问清楚，“兄弟，我想知道，你真的打算和他结婚？”Sam摊开双手，“我不是说我不能接受——当然让我接受可能得很长时间，但是我是说，他是人鱼，男的。”

Steve笑容缓下来。他摸了一下史书硬壳的书脊，看向Sam，“我很确定。”

“好吧。”Sam被打败般地长叹，坐到旁边，“现实一点儿，你怎么知道他会想和人类在一起。”

“我会追求他的。”Steve说。

 

3

Bucky今天到得很晚。

当他从海水里冒出来的时候，天色已经大暗。

“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。”Steve低头看他，“你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？”

“很远。”Bucky看向海的远处，“要游很久。”

Steve看着挂在Bucky睫毛上的小水珠，随着Bucky眨动的眼睛，轻轻落到他的脸上，然后和其他小水滴汇合，蜿蜒而下流过Bucky的下巴，再滴落入海里。

海浪高高低低，涌过Bucky的脖子，又落下Bucky的肩头。

“你会好奇陆地上的生活吗？”Steve忍不住问道。

“不会。”Bucky很快回答。

Steve心里失望地叹气，他闻着海水咸咸潮潮的味道，装作随意开口，“我听过很多和你们有关的故事，人鱼的故事。”

Bucky伸手抓住漂到身边的海草，抬起胳膊轻扔到远处。

“你有听过吗？”Steve期待地看向Bucky。

被扔远的海草又随着波浪慢悠悠漂回Bucky身边。他将海草握在手中，坐到海面下的礁石上，声音低低的，“如果你想，你可以讲给我听。”

Steve向着Bucky的方向靠近了一些。

他想给Bucky讲述许许多多关于王子与美人鱼的故事，每一个都和爱情有关。

 “……Bucky，故事里说……”Steve低头看向Bucky，Bucky微微侧着脑袋看他，有一缕略干的头发落在脸边，被海风轻轻吹起，让他想要用手指帮他别到耳后，“……故事里说，人鱼的歌声很好听。”

 

故事里人鱼的歌声婉转清亮，像是窗边摇曳的风铃或者贝壳与琴弦的和鸣。而Bucky的声音却低沉舒缓，仿佛潮汐起伏卷过粗粝的沙滩。

是陷进柔软的床被中，微微困倦带着暖意的，最渴望的那一声晚安。

Steve对Bucky展开了追求。

他们每天傍晚相见，一次又一次心照不宣的秘密约会。

Steve送过Bucky城堡花园里他种的小花，Bucky回赠Steve遥远海域粉红色的珊瑚。

他们会聊到深夜，聊海底的景色或者陆地的光彩。也会彼此无话，只偶尔交换一个眼神。

然后有一天，Steve坐到了Bucky旁边的礁石上，海水漫过他的腰际，有小鱼从他腿边游过。

“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游泳。”Steve说道，“我游得很棒。”

Bucky侧头看他，离开礁石潜入海底又浮出海面，“你是想和我比一场？”他这样说完，接着回头扎进海里。

Steve顿了一下，深呼吸，紧跟着潜进海里。

海底视线昏暗不明，离开暗礁之后视线豁然开朗，成片的鱼群四散又聚集，细沙里有潜伏的贝类缓慢开合，Bucky就游在前面，张开双手肆意划动，腰部用力，长长的鱼尾曲线摆过。

Bucky游得速度很快，不一会儿就甩开了Steve，却又猛地停顿，回头看他。

他的头发在海里缓慢飘动，停在海里轻轻上浮，海面以上有大片霞光透过，从一面打过来，洒过他的脸颊，肩膀，胸膛，侧腹。

很想将他抱进怀里。

Steve不由自主向Bucky伸出手。

Bucky安静地看着他，然后往前游了一下，握住Steve。

Steve将Bucky拽向自己，将他揽在怀里，捧住他的后脑，吻了上去。

 

4

“你们这是在恋爱？”Sam瞠目结舌。

“是这样没错。”Steve坐在书桌前，将Bucky送给他的小贝壳摆在一起。

“见面，聊天，一个在陆地，一个在海里。”Sam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
Steve轻柔地抚摸着小贝壳表面的纹路，“Sam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
礁石上坐着等待，等一条人鱼破海而出，将他湿漉漉的头发顺到脑后，为他烤一条小鱼，和他一起游过海湾，抱着他在海中漂浮，迎着潮汐交换一个咸咸的吻。

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了。

“我的宫殿在城堡最南边，那里有一个浅湾，我们可以装修一下，让它更适合你想要的样子。”Steve牵着Bucky的手笑着看他。

Bucky却沉默了。

“……我的意思是，Bucky。”Steve专注地盯着对方，“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

Bucky依然没有回答，他皱着眉头看着Steve。

“Bucky？”Steve紧握着他的手，“我——”

Bucky将手抽了出来，纵身跳进海里。

接连几天都没有再出现过。

Steve担忧地在礁石边等待着，也坐船驶向大海抵达过对岸，可传说中美人鱼的住处根本就是深海，没有人见过。

好在几天后Bucky就回来了。

Steve跳下海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对方，放心地确认他既没有找巫婆幻化出双腿，也没有受伤。

“你去了哪儿？”Steve将Bucky紧紧搂在怀里，“如果你不愿意住到城堡边的浅湾，我也可以跟你去你在的海域。”

Bucky将脑袋埋在Steve的肩膀上，鼻尖蹭到他的颈侧，头发上的水滴很快就将Steve的衣服润湿。

他声音有些沙哑，怀抱着Steve的双手也过分地用力，仿佛他才是被扔下不安地等了几天的那一个。

“Steve，你愿意跟我回家吗？”

“当然。Bucky，当然。随时。”

 

Steve游在Bucky的身后。

那的确很远，他不记得自己游了多久，只记得中途歇息在一个小岛上的时候，荒凉的景色。

他想，不管将要面对怎样的磨难，他都不会退缩。

然而再游过一个海湾的时候，前方却是一片浅滩。

Bucky游了过去。

然后搁浅。

Steve站在水中，顿住了脚步。

Bucky的鱼尾第一次完全露出海面，在这样的白天。

是哪里不对呢？

Bucky摸到自己的腰侧，然后——抽出了一条细绳，紧贴在腰际的鳞片微妙地松散开。

Bucky站了起来。

他将假鱼尾脱下。

王子的人鱼终归是拥有了双腿，以最出乎意料的方式。

海浪侵袭上沙滩，冲过Bucky的脚腕。

他站得笔直，在阳光中展露身体，僵硬又挺拔，微仰着头。

“对不起。”Bucky这样说道，“这里就是我的家。”

他身后不远有几排矮房，房前高树之间悬着长绳，上面挂着什么，随着海风叮铃作响。

Steve当然知道，那是自己桌子上也摆有的，小贝壳。

 

5

听说在国家最繁华的海岸边有一座城堡，城堡里住着国王最心爱的小王子。

就像所有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那样，勇敢又善良。

Bucky在一次渔场买卖中长途跋涉抵达了城堡下的城镇，他远远看着矗立在海边的城堡，突然就想要凑近了看看。

他从远处的石崖下入海，绕到了城堡附近的礁石群后，抬头看着城堡的尖顶。

然后他就听到了脚步声。

他当然知道那是谁，被国王牵着手的，只能是这个国家最受人期待的金发小王子。

他那么耀眼。

后来……王子长大了。

后来，整个国家的人都知道，王子要和美人鱼在一起。

再后来，他就只是想再见王子一面。

他给自己做了鱼尾，绑在腰上，从下午出发，游过海湾，在荒芜的小岛上短暂休息，然后终于靠近了记忆里的那片礁石。

Bucky躲在暗处穿上鱼尾，这难不倒生在海边的他，更何况他已经练习了很久。

——像一条人鱼一样出现。

王子站在礁石上低头看他，“你好。”

Bucky不安地将自己尽可能藏进水里，只留眼睛看着他。

然后王子向他走近了一步，Bucky紧张地逃开了。

 

再见一面这种话从来都是自欺欺人用的。

Bucky第二天还是去了。

“你好，我是Steve。我是一个人类。”

“我是Bucky。”

“Bucky，我不知道……算不算冒犯，我能不能和你做朋友？”

Bucky小心地往后游，靠在礁石上让自己得以浮在海水中，“我很荣幸。”

那么漫长的海上旅程。

孤独的在海中游着，耳边只有海浪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，有时候波涛太凶，他不得不在小岛上多停留一会儿。

可城堡下却有着一个让一切都心甘情愿的约会。

他就像一条故事里的人鱼，送给王子自己下海取回的珊瑚，送给王子埋在沙中的小贝壳。

于是他也像故事里的人鱼那样，得到了王子的爱情。

Steve在海中朝自己伸出了手。

他握住了。

海水很凉，他的怀抱很热。

他的吻，带着海水的苦涩。

 

“我的宫殿在城堡最南边，那里有一个浅湾，我们可以装修一下，让它更适合你想要的样子。”

 

几天之后Bucky游回了城堡下。

Steve一看到自己就立刻跳下海，紧抱着自己，“你去了哪儿？如果你不愿意住到城堡边的浅湾，我也可以跟你去你在的海域。”

王子的怀抱还是很暖。

Bucky也用力地抱着对方，紧贴着他的胸膛，感受他的心跳。

 

“Steve，你愿意跟我回家吗？”

“当然。Bucky，当然。随时。”

 

这是Bucky第一次以一条人鱼的姿态游过这段海，大概也会是最后一次。

他用力摆动着尾巴，几次硬撑着换气，终于看到海中央孤零零的小岛。

当一条人鱼很难。

等他看到熟悉的浅滩时，几乎是脱力地随着海浪冲了过去。

胳膊很酸疼，但他还是坚持着解开了鱼尾，然后站了起来。

“对不起。”Bucky说道，“这里就是我的家。”

Steve看着他，“Bucky……为什么？”

“我小时候有一次去城里……躲在礁石后，看到国王牵着你。”Bucky没有躲开Steve的目光，“后来我只是想再见你一次。如果你需要一个解释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要扮成人鱼？”

Bucky只是说，“对不起。”

Steve轻声叹息。

他朝Bucky走过去，“我也有一个秘密。”

Steve将Bucky紧握的拳头展开，十指相扣。

“十岁的时候，我被国王牵着来到海边，无意中看到礁石后有个人游到了海里。我问国王那是什么。国王说，这里是他私有的海滩，不会有外人进入。我说那是一个很好看的人。国王说，那可能是传说中的小美人鱼吧，为了偷偷游上海面看看王子是谁。”

Bucky震惊地望着他。

“我对那个小美人鱼一见钟情了，对国王说，我要和小美人鱼结婚。”

Bucky瞪大了眼睛。

“我发誓一定要等到那条小美人鱼再次游上海面来看我，多年以后，他果然真的出现了。”

“怎么会……”

“Bucky。”Steve满含爱意地注视着他，“我的宫殿在城堡最南边，那里有一个浅湾，我们可以装修一下，让它更适合我们想要的样子。”

Bucky张了张嘴，被Steve凑近含住了嘴巴。

“如果你不愿意住到城堡里，我也可以住在这里。”

Steve细细碎碎吻着他的嘴角。

“那么，Bucky，你愿意跟我回家吗？”

Bucky闭上眼睛，抱住Steve。

“当然。Steve，当然。随时。”

 

End

 

一艘小船

城堡最南边有一个泳池，泳池前面的城墙壁很矮，当Steve和Bucky坐在泳池边的时候，可以直接看到海的尽头缓缓下沉的夕阳。

“其实不用修泳池，下面就是浅湾，我们坐在礁石上也很好。”Bucky靠着Steve，望向天边的余晖。

“那不一样。”
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Bucky看他。

Steve笑着回望他，搭在Bucky腰边的手轻轻揉捏。

Bucky不可自制地脸红起来，“喂……”

Steve不说话，笑着低头亲亲Bucky的肩膀。

Bucky抓住Steve的胳膊，下一刻直接将他推进了泳池。

Steve站在泳池里抬头看他，轻握住他卷起裤脚后光裸的小腿。

Bucky顿了一下，然后低下头和他接吻。

所以是哪里不一样呢？

Bucky趴在泳池边，霞光落在他的后背上，被Steve一一吻过。

“Bucky……”Steve伸手到前方握住他揉弄，听着Bucky低低的呻吟声挺动，“会冷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Steve停下动作，贴到Bucky耳边询问。

Bucky将Steve推开，干脆地转过身抬起一条腿夹住Steve的腰，吻住对方。

Steve含糊地笑了，搂住Bucky的腰将他另一条腿也抬了起来。

太阳落下，星光洒在泳池水面上，又被激烈地波动打碎。

那么，总该是有不一样的吧。

 

End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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